【忘羡】荼蘼花事（8）下属
这章超可爱 (ゝ∀･)
*脑洞来自 @月亮的呆毛_
与 @鬼骨面君 @阿渡 @匪瑜 @神秘女孩的秘密-黎瞳 @阿椒 的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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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多，ooc有
我泥石流来了🌚🌚
感谢审核椒与润“色”(??)鬼
【8】下属——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引得虾须竞折腰
——美人就美人吧，是很美啊？
“什么？”蓝忘机问道。虽然有很多无法确定的因素，但想多看一眼，注意力总是忍不住飘到那人身上——这一点，饶是蓝忘机也控制不住。
荼幽歪了歪头，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说你好看啊，貌美的含光君~”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一遍，滋滋有声：“含光君是真的好看，比我都好看。”
“含光君可是当年世家公子排行第二，当然好看了！”蓝景仪脱口而出。
“景仪……”蓝思追低声制止道。
“我又没说错。怎么，含光君不好看吗？”
“当然好看！不，不是，不……”
“哈哈哈哈哈哈！蓝湛，你们家小孩儿真有意思！”
“含……”
“含光君……”
蓝忘机看了看捧腹大笑的一大小孩儿与突然缩回脖子禁声的俩小辈，轻声道：
“赶路吧。”
==
“若把长江比湘浦，离骚不合自灵均。”
荼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低语。
此时一行人已经离开了莳花女的花园，来到江边，弃马乘船。
放眼望去，本该是繁忙的江面上，除了他们这艘大船外，就只有三两小船，清净有余，风情不足。
蓝忘机站在船舷上，与荼幽并肩而立，余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随着他迎风扬起的华发柔柔地飘荡着。
“含光君，魏前辈。”
从船舱内钻出来的蓝思追忍着晕船的不适，开口叫住了两位前辈。他在舱内休息了片刻，晕船的症状略有缓解，觉得两个长辈在外面站着而自己坐在这里偷闲很不合适，于是便拽着没歇够的蓝景仪出来了。
“之前我与景仪在江边打听到，这条江里有一只……爱搞怪的大鱼。”
“哦？”荼幽双眼一亮，回身看向蓝思追与蓝景仪。蓝忘机看了一眼他的头顶上随着转头而摇摆的那撮亭亭玉立的呆毛，随即也看向了两个小辈。
“是啊，一位老渔农说的，貌似是前几年来了一只灰色的大鱼，老是喜欢跟在船后面，心情不好了还带掀船的！”蓝景仪道。
荼幽煞有介事地俯了俯首，续而转头看向船主。
船主站在船尾，连忙摆手：“啊不是！呃……其实也是……”
原来最近河里常有翻船事故。关于此事，众说纷纭，说啥的都有——有人说是大鱼搞怪，也有人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邪祟作祟。不过说也奇怪，这些翻船事故都有共通点……
“有女人的船才会翻，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船主神秘兮兮地说。
荼幽笑了笑，接口：“而且只有年轻貌美女子的船才会翻，是也不是？”
船主拍掌：“是！正是！您怎么知道的？我看您也不像本地人啊。”
荼幽笑而不语。
蓝景仪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道：“啊，那我们岂不是很安全？”
荼幽也笑嘻嘻地道：“是啊，这艘船上又没有女子，安全得很。除非……”
“除非什么？”蓝景仪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除非那鱼看花了眼，瞧你们家含光君比女子还要貌美，不是一样会掀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抹稍纵即逝的暖意在蓝忘机眼底晕开，他看着这个笑得前仰后合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船主跟着笑了好久，旋即，一边撑船一边叹了口气：“玩笑归玩笑，不过这鱼……这样下去确实也不是个事儿，各位仙君若能碰到，能不能帮忙……”
“好说好说，我应了。含光君与两位小朋友呢？肯不肯陪我啊？”
“陪。”蓝忘机郑重地点了点头。
夜猎除祟这么多次，像这种既有趣又风雅的东西还是头一次遇到。于是蓝思追与蓝景仪也毫不犹豫，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谈笑一番，荼幽被江风吹的脑门发凉，便拉着蓝忘机钻进船舱休息，留那两个小辈继续在船舷上看景。
蓝忘机借助船舱里的灶台，从乾坤袋中取出上好的茶叶，沏了一壶成色上佳的热茶，又热了壶酒。荼幽灌了一口烈酒，称赞含光君的贤惠。虽然现在是喝不出什么味道来，但无论是酒还是茶，是真的香！闻着都是种享受。
“真没想到，堂堂含光君还会给我煎茶煮酒呢？”
荼幽唇角上扬，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看着蓝湛不疾不徐地斟好一杯茶。茶壶被他擎的很稳，在着随水摇晃的船内，竟像在平常茶桌上一般从容。
“蓝湛啊——你们蓝家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荼幽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拈起茶杯，嗅着袅袅茶香道。
蓝忘机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良久，缓缓抬起头看向荼幽，道：“大抵是有的。”
“哦？怎么说？”
“好玩不好玩儿，看你怎么玩儿。”蓝忘机紧紧盯着荼幽，像是要将人印在那浅琉璃的双眸里。
船舱外的思追景仪蓦地回头，纷纷怀疑方才那句是不是自己错觉。
“——有人这么说过。”在两小辈目瞪口呆的注视与荼幽快要溢出眼眶的笑意下，蓝忘机抿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做出了补充。
蓝思追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含光君，又看了眼哈哈大笑的荼幽，将还处于当机状态的蓝景仪拉了回来。
两个少年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各自冷静了半晌。蓝思追干咳两声，打破冷场道：
“景仪，我还听说，方才我们谈论的那条大鱼虽然偶有掀船，但这么多年下来却无一伤亡。”
蓝景仪回过神来，点头道：“对对对，我也有打听到。而且据说它不止会掀船，还会……”
一只水箭略过蓝思追的耳边，准确无误地射到蓝景仪的脸上，溅出一朵绚烂的水花，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昙花一现，璀璨又夺目。
“……喷水。”蓝景仪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幕恰巧被船舱内的荼幽看到，不由地拍腿大笑。蓝忘机低头看了眼不断拍打自己大腿的那只白湛修长的手，抬起了自己因长期问灵而长满琴茧的手，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重新伸出停在半空中的手，轻轻抚了抚荼幽的后背。
船还在行驶着。船上只有船主划桨的咯吱响声，舱内茶烟缭绕，荼幽一副没有骨头般窝在躺椅上，双眼放空，也不知在想什么，而蓝忘机则批阅起卷轴来。
两个小辈不知为什么，在外面站了许久，死活不肯进入船舱内。由于船上没有女子，之前的水箭，只当是那湖中之物的“小失误”了。蓝忘机只是提醒他们小心防范，注意水面的动向。
突然，船身毫无征兆地晃动了起来，且幅度愈来愈大。本就有些晕船的蓝思追在蓝景仪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脚，头晕目眩，脸色发白。船主后知后觉，喊道：“掀船的真的来了！”
狂风大起，不远处掀起巨大的波浪，直直冲着船拍了过来，一副誓不掀船不罢休的架势。妖风裹着浪涛，猛然掀翻了已经有些年头的舱顶，荼幽瞬间感到周遭一冷，仿佛置身暴雨之中。
“思追！快御剑！”
蓝景仪拉住脚底虚浮的蓝思追，御剑缓慢升空。
“景仪，可以了，放我下来吧。你去救救船主，他落水了。”
待蓝思追稳稳地站在他的剑上，蓝景仪便调头，将水中的船主捞了上来。
而另一边长辈组的画风就有点清奇了。只见蓝忘机起身，手刚够到避尘，荼幽二话不说，一把拉起蓝忘机悬在空中的另一条手臂，将蓝忘机整个人往后一甩，背着他，一个闪身便浮在半空中，毫无拖泥带水。
蓝忘机的眼神一颤，下巴不受控制地靠在了荼幽的颈窝，僵持片刻，微不可查地蹭了蹭。
很清新的青草气息，还有残余的茶香。
他想，倒是跟那人像的紧，干净而清爽。
魏婴。
蓝忘机没有挣扎，选择性地忘记了手中的避尘，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呆在荼幽的背上，搂紧荼幽的脖子。
“含光君。”
眼前之人，真的与你十分相似，太相似了。与当年会笑、会插科打诨的，那个温暖明媚如太阳的你。
“蓝忘机？”
若我当年没有与你……是否还会……
“蓝湛！”
蓝忘机猛地回神，看着荼幽眼中的担忧，轻轻摇了摇头。
“无事。”
荼幽盯着蓝忘机，抓过他的手腕感受了一下，确定真的无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蓝湛，能御剑吗？我去会会这条鱼。”
“能。”
荼幽放下蓝忘机后，足尖轻点，飘到不知什么时候恢复风平浪静的江面，饶有兴趣地看着水下的某一处。
“嘿，小家伙，你是要自己出来呢，还是要我请你出来呢？”
江面还是风平浪静。如果硬要形容的话，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
见那只传说中的大鱼不肯出来，荼幽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缓缓伸出右手，纤长的指节虚虚握了握。只见原本平静的江面顿时波涛汹涌，数丈高的波浪争先恐后地拍向荼幽，伴随着密密麻麻的水箭。荼幽右手姿势不变，抬起左手挥了挥。巨大的水浪与无数的水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掌击碎，被打成漫天的细碎水珠，场面甚是壮观。
荼幽右手一拉，水中的大鱼抵不过荼幽的神力，直接被一把拉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那只大鱼也不再挣扎，乖乖地浮在水面上，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无辜又怯怯地望着荼幽。
荼幽俯下身，给了大鱼一记大大的爆栗，笑眯眯地问它：“服不服？还躲不躲了？”
那只鱼吃痛，弱弱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退，但在老祖大人的淫威下又不敢逃，只能直摇头，表明自己绝对不会再逃跑的决心。
蓝忘机，蓝思追与蓝景仪见水中作祟的大鱼被搞定，也纷纷御剑降了下来。
“……就是它吗？”
“思追你看，好可爱啊！”
蓝景仪显然被这只鱼的“美貌”所捕获，完全忘记了他那“一箭之仇”。
“魏前辈你好厉害啊！”“都说夷陵老祖有只手翻天之能，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哈，那是那是，我可是夷陵老祖！排山倒海不在话下！”荼幽一边对可怜巴巴的江豚又戳又揉的，一边将两小辈的崇拜照单全收，一点都没有谦虚。
这样才对嘛，“夷陵老祖”啊，力能推山平海的神人祖师，这种画风才算正常嘛。而且……咱可是冥君，只手翻天、排山倒海什么的真的小意思啊，某种意义上也不算欺骗人家小朋友不是？
“此物，名为‘江豚’。”蓝忘机似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荼幽。
“‘石燕浮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的江豚吗？”蓝思追问道。
“是。”
蓝思追看了眼明显不知道江豚的夷陵老祖与蓝景仪，开始讲述藏书阁中对江豚的介绍：“江豚，十分罕见，生性活泼，呈淡蓝灰色，身长四尺，喜随船只。”
“这只，已开启灵智。按你们的说法，是叫精怪吧？”
“是的，魏前辈。”
荼幽想了想，将一团赤色的灵气射向江豚的脑袋。毕竟是稀有物种，身上又没有业障，给点造化也无妨。何况，他也很是好奇，这只江豚为何无缘无故要来掀他们的船。
荼幽戳了戳江豚的脑袋瓜，让它整个脑袋往水里沉了沉：“行了，别装了。说说看，干嘛要掀船？”
“……啊，我……”
“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要收回造化的啊？”
放眼整个修真界，都没见过有哪只精怪、妖物或邪祟能口吐人言，甚至当年由含光君与夷陵老祖联手斩杀的屠戮玄武也没此等机缘。蓝家的三人都在荼幽与能说人话的江豚之间来回扫视，毕竟此等场景已经出乎他们所知的事物范围。
“我，我只是觉得，大姐姐们衣服湿湿的样子很好看……”
“哈？”“啊？”
荼幽惊了，这个理由……实在是出乎意料啊。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失误”了。
荼幽不管两小辈已被这个理由砸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继续问道：“我们船上又没有女子，你怎么还来掀啊？”
江豚一听，顿时委屈无比，用短小的吻部指了指荼幽的身后：“他！他比那些姐姐好看多了！”
荼幽转头一看，入眼的赫然是僵住的蓝忘机。
“哈哈哈哈哈哈！蓝湛，我说什么来着？你是真的好看啊！哈哈哈哈！小家伙眼光不错！哈哈哈哈……”
“含光君，蓝仙子？哈哈哈哈！”
蓝家三人也是哭笑不得，谁能想到世家公子榜排行第二的“美貌”居然被一只精怪给盯上了。
船已被掀翻，不知道被浪推到哪里去了。荼幽瞄了瞄努力装乖巧的江豚，笑得像一只偷吃兔子的小狐狸。
“小家伙啊，你看你，居然把我们的船给弄翻，还把船主给吓晕了，害得我们都赶不了路！太恶劣了！”
“……啊？”江豚看着在空中的众人，无辜茫然又委屈。
“你给我说实话，这几年掀船，伤及多少无辜凡人？为你一己之私，带给包括那些女子在内的人们多大的麻烦与恐慌？”
江豚慌了，扑腾起短小的吻部，拍出一连串的水花：“我没有伤人！他们晕过去后我把人都驼回去了！”
蓝景仪终于想起了他那“一箭之仇”，加入了弹劾江豚的行列：“对啊，你看看这船，等会儿还要赔钱呢！还有，你居然把含光君当成女子，太过分了！”
荼幽接着嚷嚷：“你看看，你看看！现在船主晕过去了，我们只能飞过去了！他们还好，你看我！没有剑，拿什么赶路啊？”
蓝景仪悄悄翻了个白眼：真是瞪眼说瞎话。
“要不这样，你驮着我，可好？”
“……”
“你要，拒绝我么？”
江豚自然不敢。在蓝忘机无奈的目光注视下，荼幽一屁股坐在江豚的背上，顺手拍了拍。
“蓝湛，你要上来吗？”
“……别闹。”
“好吧，开个玩笑。不过今天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下次我叫你的时候你可要随叫随到啊！本君……本老祖就破个例，特招你为下属，当我的水上专用坐骑！就叫你……‘虾须’好了，反正跟‘下属’听着差不多。”
“啊？哦……”
蓝家三人不知何时找回翻掉的船，重新翻了过来，荼幽便从江豚背上跳回船上。
“啊什么啊，过来推船！还是你不想当我下属？”
虾须的吻部摆了两下：“没，没有！我，我当你的虾须就是了……”
“虾须你可给我听好咯，不准再掀船了知道不？下次发现就收回造化！”
“嗯嗯！下次不会了！我已经对小姐姐不感兴趣了！”
“……”
于是，荼幽冥君在人界降服并获得第一件水上坐骑，兴高采烈地继续驶向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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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行四人上岸，告别虾须，在船主的强烈要求下免了赔偿，踏上了通往云深不知处的石阶，来到了蓝家大门前的规训石面前。与蓝景仪每次路过此地，望着被刻满家训的规训石以及那暴增至四千余条的家规时止不住叹气不同，荼幽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荼幽望了眼那密密麻麻的所谓家规，双手负于身后，一脸的高深莫测，一代冥君的气势摆的十成十。
所以。
谁能告诉本君，为何一介凡间修仙世家的家规，能比天界的天规还要多上那么几千条呢？
TBC.
*“虾须”取自《同道殊途》方言版，不懂请去bilibili找
以下提供虾须美颜~
PS：木鱼头高考加油~
